Augusting

目前主楼诚~

【楼诚】十里春风,不如你(清水,短甜饼)

两百粉福利点梗!虽然只有两个人点了_(:3」∠)_
但还是挺开心的。
这是@夏易_ 姑娘点的【阿诚和苏珊恋爱,明楼暗搓搓的搅和,最终阿诚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和明楼he】的梗~
希望大家喜欢~再次感谢支持~
=====正文=====
明楼醒来的时候,阿诚已经出门了。
桌子上留了一张便条,清秀的字迹还带着露水的气息。压着便条的是圣诞节时买的水杯,红红的杯子上印着一个圣诞老人,为屋子平添了一丝暖意。杯里有半杯清水,尚还温热。
明楼坐在床上愣神,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,四下很安静,颇带了几分寂寥之感。
他喝了一口水,读着阿诚留下的字条,知道他跟苏珊出去了,中午不回来吃饭,要他自己吃点什么。
苏珊,明楼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,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的模样。明楼见过她几次,上一次在街上遇见,阿诚将姑娘的手握在手心,双颊微微泛红,磕磕巴巴地给他介绍。热情又浪漫的法国姑娘倒是不生疏,给了他一个友好的拥抱。他拍了拍姑娘的背,用法语夸赞她青春姣好的容颜,恰到好处的微笑把所有的思绪藏起,不露一丝痕迹。
他起床自己煎了个蛋,煮碗燕麦粥,再拿出阿诚昨日带回的面包。搅着燕麦粥明楼忽地怀念起上海,怀念起早上有生煎油条,还有细细熬制的白粥小菜的日子。虽说君子远庖厨,阿诚却做得一手好菜,愣是让明楼在法国也吃出了家的味道,极大地缓解了他被单调的面包土豆勾起的乡愁。早上大多是阿诚起得早,煮粥,挑点自己腌制的小菜摆到小碟里,他盛粥时明楼就洗漱好了,坐在桌前看几眼笔记,两人在粥碗升腾的热气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学业,经济,哲学,有时候是趣事,间或有伴随着喝粥声的沉默。
现在他又一个人坐在桌前,沉默地吃着面包和燕麦粥,本是吃惯了的,此刻却有点难以下咽,明楼叹了口气,默默地收拾了桌子。
阿诚和苏珊是怎么遇见的?明楼有一次站在楼上看着阿诚接住向他扑来的苏珊。不知什么时候,阿诚从那个瘦弱又无助的孩子长成了挺拔修长的少年。女孩挽住他,他笑着搂住女孩的腰,不知说了什么,哄得她开怀大笑,像一对无双的璧人。他轻吻她的额角,明楼退后一步,落下了掀起一角的帘子。
是了,他们认识是因为明楼,那日她在一群女孩的簇拥下向他走来。他皱眉,正要开口拒绝,却看见了递到眼前的信封。女孩脸颊绯红,眼神却明亮,她问他可不可以把这封信交给他弟弟。他张张嘴,却没有理由拒绝,他收下了信,女孩笑了,轻声对他道谢,周围的人高声起哄。晚上与明诚坐在壁炉前读书时他把信拿了出来,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觉得怎么样,借着着火光他偷瞄着阿诚,却说不出他希望阿诚怎样回答。
阿诚垂下眼,看不见悲喜,过了一会儿轻声回答他,好。
明楼拿了一本书,又坐回那天的位置,不知是不是因为没点燃壁炉,他只觉得寒冷。那个轻柔的亲吻又浮现在脑海。他只觉心中酸涩,纵然最前沿的经济学著作也没法让他集中。苏珊还不了解阿诚,却先得到了他的温柔。但她会慢慢了解,了解阿诚的一切。相爱不就是这样吗,先是一见钟情的相遇,再是相互了解,逐渐接受,然后是融进骨血。如要分离,必以鲜血淋漓为代价。明楼自嘲地笑笑,他不知道这是在说苏珊还是他,说他以长兄的关怀掩盖着的沉痛又难以诉说的爱,他此刻终于认清他爱着阿诚,心痛却没有丝毫纾解。
他了解阿诚出色的厨艺,他经常在阿诚做饭时注视他压在案板上修长有力的手指。他了解阿诚温润的外表下掩藏的一颗骄傲坚韧的心,那是他耗尽心血一点点培养起的风骨。他了解阿诚不为人知的悲惨的过去,无数个夜晚他怀抱着阿诚,听着他的抽噎,抚慰他的伤痛和心结。
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呢,明楼想着,也许是从这他十八岁生日时隔着烛光盯着那双明亮闪烁的双眼开始,也许是从塞纳河畔并肩的行走开始。不知不觉中阿诚已单方面融进了明楼的骨血,源于爱情,却分外苦涩。总有一天,苏珊,或者像苏珊一样的女孩儿会像他一样了解他的阿诚,深爱他,包容他,然后他们一起共度余生,与他毫无关系。她们能给他的比一份难以言说的爱要多得太多。明楼放任自己陷在沙发里,感受自己鲜血淋漓,筋疲力竭。
阿诚回来时已经很晚了,钥匙在门口胡乱划了几下才推进钥匙孔,明楼放下书,皱着眉快步走到门口,正好接住了往前跌落的阿诚。
“怎么喝了这么多酒?”明楼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,阿诚挂在他身上,没有回答他,只是低声笑着。
明楼关上门,半拖半抱着把阿诚弄到了沙发上,阿诚搂着他的脖子,把他拽得跪坐在地上。他脸色潮红,眼里泛着水光,定定地望着明楼。
明楼心里一动,压抑着开口:“醉成这样……玩得开心吗?”
阿诚还是望着他,也不说话,明楼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,觉得人怕是已经醉得不行,准备起身给他烧点热水,却听见了一声叹息。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的声音疲惫又嘶哑,“你不会知道……”
你不会知道,我多渴望你。
你不会知道,无论与谁约会,我脑海里全是你。微笑的你,在炉火边读书的你,穿着灰呢大衣的你。
你不会知道,我的痛苦与悲伤。而你却推我出去与人约会,我只能应付她,假装喜欢她。
你不会知道,我有多爱你。
明楼没有说话,他不敢擅自接上下句,只觉得心跳加快,却不敢妄自肖想。阿诚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,转瞬即逝的委屈过后,只剩下深深的迷恋。阿诚收紧双臂,几乎是绝望地吻上了他,想着只此一次也好,他再也难以忍受这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和伤害,他明天可以以酒醉为由逃脱,但此刻,他宁愿就此死去,带着这片刻的欢愉和温柔的爱意。
明楼扶着他的胳膊,脸上面无表情,颇有点不真实感,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待他冷静下来,他推开阿诚,几近欣喜地看到了阿诚眼中的失望。
“阿诚,”他着迷地看着阿诚因为亲吻而略略发红的唇,“你…不后悔?”
阿诚有点懵,却下意识摇头。
明楼眼神一暗,俯身狠狠吻上了那双他肖想许久的唇,撬开牙齿霸道地攻城略地,阿诚揪着沙发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,他们再次分开时都以气喘吁吁,注视对方的眼神变得狂热,无需言语,心意自然明了。



“阿诚啊,”明楼翻看着信件,找出一张米白色的明信片,“苏珊来信给你了,邀你小聚。”
彼时抗战已经胜利,最黑暗的日子过去。两人又重回巴黎,在此定居。
“苏珊?”阿诚从屋里走出,带着一壶沏好的茶,“听说嫁给了一位军官,孩子都四五岁了。这次回来巴黎,长久未见,聚聚也好。”
“她看人的眼光倒是未变。”明楼打趣地看着阿诚,眼神揶揄。
“大哥,”阿诚无奈,“我们在一起快二十年了,你还吃起醋来不成?”
“倒不是吃醋,”明楼握着阿诚的手,“只是有点好奇,你既爱着我,为何又去同她约会?”
阿诚垂下眼,明楼这次认出了他当年没看出的心痛与隐忍:“我同她去约会,只是因为我以为你要我同她约会。”
纵然她们千万般好,却最终不如是你。
只因是你。
明楼了然,阿诚笑了笑:“还好最后还是说明白了。”
明楼笑得狡黠:“那晚你可是分外注定,年轻真好。”
“老不正经,”阿诚翻他一个白眼,起身穿衣服,“我可是要赴美人之约了,明长官你自己自娱自乐吧。”
“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,”明楼轻哼一声,阿诚穿了大衣出门,明楼目送他离开,喝了口茶,却没有一点苦涩。
因为他直到阿诚已属于他,无论他去到多远,他总会回来。
直到永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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